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炉火噼啪作响,映照着他线条冷硬的侧脸,也映照着他怀中澜那张惊惶未定、却依旧昳丽得惊人的面孔。 “是啊,为什么……”他低语,像是在问自己。环在澜小腹的手臂缓缓上移,最终停在他的心口处,隔着薄薄的皮肤,感受着那里面急促而紊乱的心跳。 “或许是因为,”他的指尖在那片皮肤上轻轻划过一个圈,带来一阵细密的战栗,“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 “好奇一条翻车的咸鱼,要如何找到他的‘真心人’。”阿尔弗雷德的声音里终于染上了一丝清晰的、近乎恶劣的笑意,“更何况,是你这条骗术精湛,偏偏又蠢得把自己玩脱了的小咸鱼。” 他的指尖微微用力,按了按澜的心口。 “这里,真的能装下‘真心’吗?澜。” 被直呼其名,澜猛地一颤,阿尔弗雷德的手掌温暖而干燥,贴在他微凉的皮肤上,存在感强得惊人。那按压的力道虽然不重,却仿佛直接作用在他的灵魂上,让他无所遁形。 羞辱、愤怒、无力感,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在对方绝对掌控下滋生出的奇异战栗,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逼疯。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几乎是咬着牙问出这句话。 阿尔弗雷德低下头,鼻尖几乎要蹭到澜的颈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像是在辨识某种独特的气息。然后,他抬起眼,冰蓝色的眼眸深处,有什么东西彻底燃烧了起来,带着掠夺性的光芒。 “我想怎么样?”他重复着,另一只手终于离开了那片被摩挲得发烫的腰鳞,缓缓上移,抚过澜光滑的脊背,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道,将他更紧地按向自己。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澜甚至能感受到对方布料下紧绷的肌rou线条和某种不容忽视的变化。 他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阿尔弗雷德的唇擦过他的耳垂,落在他的颈动脉上,那里正疯狂地跳动着。 “我收留了你,给你洗澡,喂你吃饭,帮你梳鳞……”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刮擦着澜的神经,“现在,你恢复了点力气,就想过河拆桥?”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我的海王陛下。” “或者说……”他的牙齿不轻不重地碾过那块敏感的皮肤,留下一个清晰的、带着刺痛和麻痒的印记。 “我亲爱的,小、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