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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女伴道:“我听说,靳总以前结婚后又离婚了。有一个叫姚锦的在追求靳总,性子就是宣哥说的这样。”这段故事不知道被传成了什么样子,靳北沉声道:“我有对象了。”女伴神色微凛,申宣揽过来,挑眉道:“你别凶我的同伴,我代她向你道歉。你对象是我说的这种性格吗?”“截然相反。”靳北淡淡道,“只会装乖,一点也不听话,还不好哄。”申宣面色怪异,这话听着怎么有一股宠溺的语气。靳北看了眼手机,有一条江向笛发来的消息,就只是问他什么时间回去。靳北却道:“家里小朋友管的挺严,催我了,我走了,再会。”申宣看着对方离开的身影,面色复杂地望向陶瑞,有些怀疑地说道:“靳总这对象脾气是不是有些大?管的有点多?抱歉,我就是有些惊讶,他难道是喜欢这样的?我以前从来没看错人的。”陶瑞面露无奈,“大约是,偏偏就喜欢那个人吧。”-在聚会上,靳北提前从邓芸那里得到了汇报,江向笛状态和情绪一直很正常,回来后甚至邀请邓芸留下吃了顿饭。之后,江向笛在褚医生陪同下去小花园散步,然后就回房洗漱休息。靳北回来后便看到房里的灯已经关了,一愣,没想到江向笛睡的那么早,便先去洗了个澡。出浴室的时候看到上楼的吴阿姨,她拿着一杯牛奶,说:“小江今天怎么还没下来喝牛奶?都加热两次了。”江向笛习惯每天入睡前都会喝杯牛奶,而且平日里不会睡的那么早。靳北内心疑惑,拿着牛奶推门进去,屋内只有月光透进来,床上被子裹成一团,听到声音后动了动。靳北出声叫他的名字,“别闷着,躲里面干什么呢?”里头的人听到声音,把被子推开,江向笛探出了脑袋。靳北把牛奶放下,屋内漆黑一片,他想去开灯,就听到江向笛说:“别开灯,你过来。”靳北微愣,他爬上床,拨开被弄皱的被子,屋里不冷,但江向笛裹着被子,全身上下温度高一些,像个小火炉似的,扑进他怀里。圆滚滚的肚子碰着他,靳北忙着人扶住,他不知道段巢说了什么,看这个情况,应该是有什么,他说:“小心着点,今天都跟段巢聊了什么,不开心了?”他止住了话音,洗过澡后他只套了件薄薄的长袖,江向笛又埋在胸口,不一会儿就感到有些湿润。靳北皱眉,不敢放重话:“怎么又哭了呢?嗯?”屋内安静,江向笛一开始哭起来跟个小猫似的,细细的。靳北还能拿袖子给他擦眼泪:“跟我说,是段巢跟你说的事情?”江向笛点了点头,他伸手死死抱着靳北,哭声慢慢变大,可以用痛哭流涕来形容。他平静又麻木地在葬礼上送人离开,每天一束白雏菊,每一帧回忆背后都是被压抑的情绪,终于在此刻发xiele出来。面对段巢的时候还是不一样的,他即便情绪很不对,但也不得不维持一幅感谢过去的模样。然而到了靳北面前,却撑不住了。他可以忍受蒲望之恨他,他可以借此痛苦让自己清醒,但如果是对方这么好的对他,他会感到无比的惶恐。靳北伸手抚摸江向笛的背脊,虽然不知道原因,此时再多的安慰好像都没有用。只是江向笛越来越大的哭声听的他心都碎了,只好小心翼翼一句一句哄着对方。但是随着时间过去,靳北心里微沉,担心悲伤情绪会对江向笛身体造成伤害,沉声道:“再哭我就生气了。”江向笛哭的像个小孩子,此时哭抽了,没力气哼了,但是眼泪依旧止不住似的往下掉。靳北低头捧住他的脸,从眼角开始亲吻,“在我的床上不许为别的男人流眼泪,嗯?”-尾音扬起的有几分不悦。江向笛:“……”就那么一瞬间,他的决堤了的情绪被这句话给带出来了。靳北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又不敢咬重了,“哭完了?”江向笛闷闷地嗯了一声,茶色眼睛依旧是湿漉漉的,眼角红红的,鼻尖也是泛红,但不同于动情的模样,整个一哭花了脸的小猫样子。靳北把人抱回床头,拿了个枕头给他靠着,自己去换了件上衣,“是段巢跟你说以前的事了?”江向笛点了点头。靳北过来揉了把他的头发:“你就是心软。”他知道江向笛最难面对的就是别人对他好的时候,他必须得一点一点回报回去,今天那么难过,不是为了受欺负,而可能是被什么给触动到了。他不问,不代表猜不到。江向笛哭累了,靠着靳北的肩膀微合着眼睛,听见时钟滴答的声音,夜色笼罩着大地,连月光也看不见,后背靳北胸膛厚实温暖,传来有力地心跳声,抬头能望见靳北的眉眼,漆黑的眸子如黑曜石一般深邃好看。江向笛的情绪安定下来,片刻,他说:“我忽然想到了以前读过的一本书,存在会永恒,记忆会永恒,只要相信,温暖、爱意会永恒。”他一直在追逐的,是这种被埋藏的最深的温柔刻骨,好似光一样,是最明亮的颜色。但这个有些超越了靳北的认知:“嗯?”江向笛:“就是说,内心真正的喜欢和温柔强大不会改变。”-因为昨晚的情绪波动,江向笛一起来就被靳北带过去做检查,有些小小的毛病,好在没有闹出大问题来。两人都没敢把具体原因跟褚医生讲,怕这个上心又敬业的医生过分紧张,也怕被训。没错,褚医生已经有胆子教训自己老板了,大约是彻底认清了这两准爸爸极不听医嘱的性子。但是靳北对江向笛多提了些要求,比如每天做段练瑜伽,减少看电视和触碰电子产品的时间。江向笛面上乖乖听话,私下里偷偷玩手机,被靳北抓到后还被没收了。没收的时候不太巧,有个电话过来,靳北看了眼,是曹奕然,那个跟江向笛走的很近的美术圈内的男生,据说大学就认识。“他找你能干什么?”靳北丝毫不觉得自己像是在查自己对象的岗。江向笛眨了眨眼:“这个接了才能知道。”靳北:“我替你接。”江向笛挑了挑眉,他没跟曹奕然说和靳北在一起的事,担心对方没有心理准备,不过迟早对方会知道。见江向笛没意见,靳北接了电话,就听见曹奕然说:“江哥!我好不容易争取到了爱丽丝画展嘉宾出席位置的机会,你要不要一起来?我还查了附近的酒店,问了我朋友,可以预定一个望见大海的房间。你不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