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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京师一改往年的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发生了一件震动百官的事情。京城最负盛名的沁心楼被禁卫军首领楚壬禾率领重兵团团围住,从里面带出了两名妇人,关于这两名妇人的身份老百姓们茶余饭后猜了又猜却怎么也猜不透,只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龙颜大怒,当天便下令赐死了那两名妇人,也不顾及正当年关如此实在不吉利。沁心楼里一干人等也遭受了牵连,无论男女一概锒铛入狱,好好的一座京城第一楼,顿时空荡如死地,实在叫人唏嘘不已。左玄歌听见这件事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要去将禁卫军的人赶走,幸而被宋小人一把抱住抵死不让他出门半步。“臭小子,你不要命了!你没听见围捕她们的是禁卫军啊,这事儿我们不能管也管不了!”“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可咬你了。”左玄歌说到做到,真的一口朝着宋小人的虎口咬下去,狠命一咬几乎见血。宋孝仁松开一只手哇哇大叫,另一只手却还是抱着左玄歌不放:“去你奶奶的,左玄歌,你丫属狗的啊,咬那么狠。”“我奶奶是我爹的娘,你骂人可悠着点。”左玄歌双手去掰宋小人一只手,却纹丝不动,虽然平日里他老嘲笑宋小人武功不济事,可是再不济事终究也是文武并重宋家出来的子弟,还是比自己强多了。毫无办法只好搬出杀手锏了:“宋小人,你再不放手,我叫我师父来打你了!”司徒凛月在一旁看得也很是无奈,他不喜这两人的亲密,所以便顺着说道:“宋先生,不如你先放开玄歌,有我在,他跑不了。”宋孝仁半信半疑地盯着他:“你可得确保他不跑啊,这可是关乎掉脑袋的大事儿,可不能由着他胡闹。”司徒凛月点头:“这世上我是最希望玄歌好好活着的人,他是我珩羽派单脉相传的弟子。”宋孝仁松了手,左玄歌也冷静下来,他阴森森地瞥了宋小人一眼:“宋小人,我爹呢,他是不是躲起来了?”宋孝仁理所应当地耸了耸肩:“这事儿可真不能怪你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到此处宋孝仁左右看了看确定并无旁人,又压低了声音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跟先帝的大皇子有关,咱们的皇帝可是对这个曾经的政敌毫不姑息,沁心楼竟然胆敢藏匿先皇长子的遗孀,简直是找死嘛,谁敢救?”“先皇子的遗孀我不管,可沁心楼又不是政治集团,为何不能保?沁心楼的姑娘们又不是皇上的政敌,为何不能救?”宋孝仁终于收起了玩笑神情,盯着左玄歌郑重道:“能不能保能不能救,那都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这事儿,左家不能插手。”左玄歌一双手放在身侧,握紧了松开,松开又握紧,半晌才终于将一直压在自己心底的话脱口而出:“宋小人,我爹是不是从来就没有在乎过我的母亲……”宋孝仁有些错愕,盯着他看了一瞬,而后才将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望着左玄歌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左玄歌,你记住,你的母亲是堂堂正正的将军夫人,大将军与将军夫人伉俪情深相濡以沫,这是全天下人尽皆知的事情,不要再让我听见那么愚蠢的问题!”说着宋孝仁又望着门口冷笑一声:“我看沁心楼倒了才好,省得你整日记挂着都要魔障了!”宋孝仁怒容而去,却在转入西首庭院的时候小心翼翼地躲在一面石墙之后,有些懊恼又有些担忧地往左玄歌所在的方向看,怕自己话说太重伤了他的心,又怕那小子铁了心还是要往外跑,真是又急又气,全没了在外人面前的宋神仙姿态。司徒凛月一只手稍稍用力按在左玄歌肩上,引得他的注意,司徒凛月望定他:“你要救人,我帮你,沁心楼里有什么你放不下的东西,我替你拿回来。”“师父……”一阵暖意自心底流过,左玄歌看着司徒凛月,他一贯清冷的眉目在面对自己的时候总是带上不属于这张脸的温柔和暖意,却并不会因此而显得不协调,反而吸引人想要一直盯着他看。左玄歌紧紧盯着司徒凛月的脸,鬼使神差地居然伸手抱了抱师父,司徒凛月当场愣住,不知是惊讶更多还是惊喜更多的情绪在脑海内恣意翻涌,居然隔了一会儿才伸展双臂回抱左玄歌。可就在他的手将要触及左玄歌的后背时,左玄歌却低着头迅速抽离身体,慌不折路地落荒而逃。作者有话要说: 沉迷假期,无法自拔。。。☆、京兆府尹司徒凛月看着自己空悬的双臂无奈苦笑,左玄歌随意进了府里一扇门洞,才踏进一只脚就被一个人狠狠地拉了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左玄歌!你脑子坏了啊你,你刚刚在干嘛呢你,你你你……你抱你师父干什么?!”看见宋孝仁气急败坏的样子,左玄歌的心反而定了下来,他冷笑道:“全天下就师父一人真心待我,我不抱他抱谁?”“你……”宋孝仁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深吸三口气稳了稳心神才继续说道,“你要注意分寸,司徒凛月是你的师父,不可逾越。”“是啊,他是我师父,所以我抱一下他怎么了?小时候你不是还抱过我么?”宋孝仁拧起眉头思考了一阵,不错,按理说司徒凛月算左玄歌的长辈确实不应该做此猜想的,只是……只是他二人站在一起的时候郎才郎貌的实在是很耀眼很般配的模样,所以总让人忍不住多想……司徒凛月尚在惆怅中,左玄歌和宋孝仁斗嘴斗气,谁也没有注意到另一侧回廊之上站着一袭紫色锦服,那富贵公子的一对眉毛微微皱起:“左玄歌和司徒凛月?”他的唇角突然浮现一抹有些残忍的笑意:“有意思。”跟宋孝仁分道扬镳之后,左玄歌终于收起了玩闹表情,回到听风阁,派出去打探消息的野狼已经回府,正在书房外候着他。左玄歌推门进屋,野狼紧随其后。“情况如何?”“打探清楚了,被抓走进皇宫的两个当场赐死了,沁心楼的姑娘们都在京兆衙门的大牢里。”“在京兆衙门?”这应当算个好消息,说明皇上只是将这一事当做寻常案件来看,并没有上升到谋反叛逆的大罪,况且左玄歌一个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公子哥,比不得在朝为官的左玄商与六部都有些交情,反而这些年惹是生非的多了,与京城父母官京兆府尹章绪倒是熟识。左玄歌偷溜进宋孝仁的书房,拿了几卷字画便偷偷出府去了,他一走,整个左府便叫司徒凛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