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傻子
222.傻子
卧室里只亮了一盏小灯,万恬缩在被子里,徐虎背对着她抽烟,光裸宽阔的脊背上有几条细长的指甲抓痕。 这个场面像极了倦怠期的夫妻在性事过后的疲惫和无力,妻子喋喋不休的抱怨,丈夫以沉默应对... 徐虎压着她做了三次,yin水流湿了床单,万恬被cao的小肚子痛,她着实累了,又有种醉酒清醒后的尴尬,一时没有说话。 徐虎也沉默着,他无从问起,怕一开口女孩就急着撇清关系,说出更难听的话。他始终摸不透她的想法。 其实这样的沉默很好,他可以短暂的逃避一会儿。 在他发呆的空隙,烟已经燃尽了。他捻灭烟头,给万恬掖好被角,起身去倒水。 他在客厅转了一圈才想起来家里没水,连烧水壶都被林维带走了,只有那瓶忘记盖软木塞而充分氧化的红酒。 徐虎扶着她坐起来,酒杯递到她嘴边。 万恬被他干的手软脚软,抬手的时候没拿稳,玻璃杯咵嚓跌了个粉碎。 气氛一僵。 这情况怎么看怎么像发脾气啊? 徐虎什么也没说,蹲下身默默捡碎玻璃,他肩膀上两处烧伤随着动作拉扯,狰狞得厉害。 “别捡了。” 万恬也不知所措,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我不想喝这个...” 徐虎用纸巾把玻璃碴子包好,扔进垃圾桶,顺手拿起衣服就穿:“想喝什么,我去买。” “不用不用。” 万恬赶紧拉住他,“我其实也没那么渴...” “你嗓子都哑了。”徐虎说。 确实哑了,刚才叫床叫太狠,喉咙芯子都冒烟了。 “那叫个外卖吧,别出去了,外面怪冷的。” 万恬说。 徐虎点点头,划开页面把手机递给她。 “你随便点,我都可以。” 万恬溜下床,“我先去洗澡。” 徐虎记得她喜欢不太甜的巧克力奶,连着点了几种,又买了些小笼包什锦肠粉菠萝披萨之类她爱吃的。又换了新床单,拿了干净浴巾想进去帮她洗。 林维打来了电话。 “成没成啊兄弟,给你机会你可别不中用啊。” 他的声音透着兴奋。 徐虎坐下来,又点了一支烟:“你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这个?” “什么叫就,你一天魂不守舍的都是为了谁啊?你给句准话,到底成没成?” 徐虎抬眼看向浴室,水声哗哗,磨砂玻璃映出少女姣好的酮体。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电话那头一阵欢呼:“莹莹,成了成了!” “你们逼她了?”徐虎又问。 “哪儿能啊,牛不喝水强摁头,我们可什么都没说,连你名字都没提。” 林维很高兴,“虎哥,妹子心里有你。” “你们别做多余的事,别吓着她。” “就这一回,成不成都是缘分。我都要结婚了,虎哥,就等你了。” “我不想逼她。”徐虎抽了口烟。 林维很不以为然:“讨老婆的事哪有让人的,妹子年轻,心还没定,指不定哪天就想多了。干脆咱们直接上门找那个姓周的说清楚,这事儿我在行,虎哥我跟你说...” 徐虎挂断了电话。 取外卖的时候,徐虎顺便把买的衣服都从车上拿回来。万恬洗完了澡,坐在床边等他,两只细白的小腿晃啊晃,乌发长垂,湿漉漉粘在颊边。 徐虎忽然觉得很满足。 “冷不冷,空调再开高点?” 徐虎拿着毛巾给她擦头发。 “不冷。” 万恬拆开外卖袋子,随便拿了杯热饮。 “这个好喝哎。” 她搅动着吸管,“什么东西...草莓朵朵酸奶多?名字花里胡哨的。” 她抬手递到徐虎嘴边:“哥哥尝一口。” 徐虎摇摇头,亲了亲她潮湿的侧脸。 头发擦得半干,新内衣也洗涤烘干走了一套流程。徐虎托起浑圆的椒乳,拉起细窄的肩带,轻轻扣上了背扣。 绵软的布料半包着乳rou,掬起一道深深的春沟,白色蕾丝遮掩的刚刚好,是万恬很喜欢的款式。 “不是说没买?又骗我。” “怎么叫又?” “是你和林哥莹莹姐他们专门骗我来的吧,你刚刚打电话我都听见了。”万恬噘着嘴。 徐虎没有承认,也没有反驳,抬起她白皙漂亮的小腿,套上了内裤。 喝了热饮后胃里暖暖的有了着落,饥饿紧随其后。她吃掉了两盒肠粉,一笼蟹黄包,两只炸鸡腿。 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还不忘给徐虎喂披萨,说什么男人劳累后要多补,到中年也不至于肾亏...讲些无边无际的荤话。 吃完了饭她对着镜子认认真真刷牙,男人拿着吹风机,开低档一缕一缕仔细得吹。 他好喜欢这样的时光,希望那钟表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 万恬吐掉清水,扔了纸杯和一次性牙刷;徐虎关了吹风机,缠绕好电线。 两人在镜子里对视。 “我该走了。” 万恬说。 “好。” 徐虎把她两侧的碎发别到耳后,亲了亲她柔软的发顶,“我送你。” 还是那辆大G,匍匐在夜色中,像只打盹的黑豹。 车子不急不慢,他们一路无言,万恬自顾自哼着不知名的小调,来来去去只有那么一句。 车厢里满是葡萄洗发水的甜香,扰的徐虎心烦意乱。他停了车,点燃一支烟,半开了车窗。 他没有下车,万恬也没有说再见,好像时间凝固,离别不会到来。 烟雾散在昏黄路灯下,随着细微的寒风缥缈。男人的侧脸隐匿其中,山岩般的鼻梁分割了明与暗。 万恬突然觉得恍惚。 这一幕似曾相识,那时候他们浓情蜜意,此欢彼好,徐虎心思细腻,他为两人的未来担忧,向她吐露深埋的爱意。 她呆呆的望着他,恰巧他也转过头。 四目相对 也许是她的眼神里有什么东西鼓舞了他,男人有了勇气。 “恬恬,对不起。” 他说,“但我不后悔。” 是我强迫了你,是我要把你拉回来,是我让你陷入这两难境地,是我执意要爱你。 但我不后悔。 万恬心里一酸。 我真诚的爱人啊,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久久得不到回答,男人收回了目光,握紧了方向盘,竭力不让自己颤抖。 “去吧,太晚了,我....” 万恬抽走了他指间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含着烟雾,探过身亲吻他。 徐虎愣了一下,随即回吻。他抚摸着少女的后颈,揽着她的细腰,双臂发力将她从副驾驶上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烟雾在两人唇齿间缭绕,难分难舍。徐虎含着她的舌头轻柔吸吮,而万恬也搂着他的脖颈热切回应,回应他深沉的爱意。 直到嘴唇发麻,徐虎还舍不得放开。万恬推着他的肩膀:“别,喘不过气了...” 她鼻息急促,眼睛像鹿一般湿润,又亲了一下他的唇:“明天来接我吧?” “好。” 徐虎也回亲她,“我来接你。” “也要牵我的手,我喜欢你单手打方向盘的样子。” “好。” “不要再做危险的事,烧伤脸就不帅了。” “好。” 徐虎说,“我不会烧伤脸。” 万恬噗嗤一笑,眼底噙着淡淡的水光:“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