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洗吧
一起洗吧
阳瑜第一时间看见了阿轩的消息,她当做没看见,一直到下班,再次翻出手机,从头到尾读了一遍。什么林杨白想她了,上班没精神——阿轩说得这些话,阳瑜一个字也不会相信,那个人,冷得像一块冰,怎么捂都是那个样子,也就只有她,闲着没事干,才一再去招惹。 人都得寸进尺,刚开始林杨白待她也冷淡,她哄着缠着,上赶着,也没能将他软化。反而因为在眼前晃悠的次数太多了,他才会肆无忌惮吧,一想到那天在他宿舍,她那么狼狈,从来没有在床上求过人,好话说尽,丑态毕露,他还是不肯放过,弄得她比最下贱的玩物还不如,她就无比生气。 生林杨白的气,更生自己的气。是她主动找他的,自愿送上门的,张开双腿心甘情愿叫他上的,自食恶果,怪谁呢?她从来没有遭遇那么失控的状态,像一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双腿僵直合不拢,小腹抽搐一直喷水,将他们两个人全部打湿,敏感到轻轻一碰就高潮。 他甚至深入到那么里面,完全无法想象的深度,本来不该任何人触碰到的地方。他进去了,她即使抵抗,终究还是将他容纳的又深又紧,吞咽嚼弄,高潮到不能自持。 一想到那个场面,阳瑜的脑袋简直就要冒烟,那个时候的她,有违平时光伟的形象,完全被兽化,失控在情欲的沼泽里。一时之间不能接受,对于罪魁祸首,她更加不想见到。 一个星期过去,阳瑜冷静了,阿轩显而易见的邀请,她有点意动,又不想表现的太过急切,第二天早上才回复。 约好了晚上跟罗敏过去,这一天时间在等待中,漫长的不可思议。 下班之后,从市里回县城,阳瑜给阿轩去了个电话,对方很快接通。 “他今天休假去考试了,我跟他说你晚上会过来,他还答应我来加班呢。结果下午打电话手机就关机,这么久了人也没回来,我刚想给你打电话。” 晚上开会的空当,阿轩回宿舍了一趟,林杨白房间里没有人,也不可能会跟客人出去,因为没有先例,就算出去玩了,不可能手机一直关机。 挂断电话,阳瑜打开窗户,闷燥燥的空气扑面而来,脸上被蒙上一层黏糊糊的东西。空气中的虫子像一群沙丁鱼,团团绕在头顶上方,最后一丝天光被大片乌云遮挡,黑暗正在吞噬世界。 驾校在郊外,临近荒无人烟的乡下,开车过去一个小时。雨终于落了下来,驾校大门紧闭,门卫表示,今天最后一场在六点钟已经结束,现在里面没有人了。 阳瑜不相信,非要进去,拗不过她,门卫陪着她一起,在教室、场地、厕所等容易逗留的地方绕一圈,空无一人。结实的泥土路边上开着一家小商铺,一盏小黄灯在倾盆的雨幕后影影绰绰,形容诡谲,阳瑜进去问路,沿着来时的路,慢慢朝回开。 快要到城市的边缘,高速路口过来两公里,大路宽敞,房屋低矮,绵延不绝的厂房延伸。尖锐的铁栏杆矗立在风雨中,生命力旺盛的藤萝沿着杆子爬满围墙,墙边的小门玲珑娇小。 一个人蹲在门前,仰着雪白的脸,迷茫地望着雨幕。阳瑜看见他,一颗心落回原地,随即又觉得可气,撑开只够一个人遮挡的雨伞,下车朝那一处跑去。 林杨白刚开始没认真赶路,等想一口气走回去的时候,大雨来得太突然,将他困在了路上。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满世界的雨声,像一个密不透风的盒子,将他困在原地,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 空气沉闷,绿植的味道混着雨水的腥味在冷空气中酝酿,冰凉的雨水带走温暖,越来越冷。虽然被困,但他并不着急,平静地接受这种寂静空旷,灰暗的世界吸收掉一切色彩,他早习惯这种死寂,就像过去的无数个日夜一样,最惨不过悄无声息的死去,过去没有死,现在也不会。 射线般的雨水从高处落下,砸在地上噼里啪啦,绵延成片。林杨白半睁着眼睛,眼前是密如网的雨幕,一片冰冷、一片灰暗,然后他看见了她,默剧里唯一的鲜活,充沛的生命力散发。 他盯着那把红色的雨伞,隔着重重雨幕,看见她的眼睛,湛亮,将他锁定。林杨白突然一个激灵,平静许久的心池被投进去一尾鱼,快活地游动,撞击沉寂的心脏,令人不知所措。 阳瑜将林杨白拉进雨伞,不由分说朝车子走去。这一路沉默,到了家门口,林杨白站着没动,阳瑜在他背上轻轻推了一下,“冻傻了?快进去洗澡。” “一起。” 她的头发在滴水,脸上雪白,嘴唇发颤,衣服湿了半边。 阳瑜误会了他的意思,抬起头狠狠瞪他一眼,随即又匆匆移开目光。她想到刚才,他缩成一团,躲在小小的门下,像一只无家可归可怜巴巴的小狗。眼睛里没有期待也没有悲伤,一片死水般的安静,直到看见她,那双眼睛瞬间被点亮,灿若星辰,漂亮的不可思议。 她略微不自在,“你先去吧。” 林杨白没有动,静静地注视她,无声抗议。阳瑜深吸一口气,扭头进了浴室,门没有关,他紧随其后,动作极轻地带上门,没有在这样明亮清醒的状态下赤裸相呈,阳瑜垂着眸子,一言不发。 她脱掉湿衣服,打开花洒,温暖的水流兜头淋下,驱赶掉寒冷。阳瑜舒服地叹口气,开始洗头发。她是瘦瘦的身材,骨架纤细,傲人的胸围即使站着,也非常明显,平坦的小腹,腰间毫无赘rou,挺翘的屁股弧度圆润,双腿笔直纤细,肌肤莹润光滑,在水中泛着微微的粉,一丝不挂的时候尤其冲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