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公有外遇了?
你老公有外遇了?
阳瑜开始认真回忆为什么会跟肖邦结婚,复盘的结果跟两年前想得差不离。不外乎家境相当,知根知底,恰好到了年纪,而那段时间父母为了将她留在家里,许诺的诸多好处。 她跟肖邦从中学就早恋,早过了热恋期,经历一次分手,虽说破镜重圆,更多的是环境因素,要说对他还有多少喜欢,不见得。林杨白的存在就是一个鲜明有力的证据。 更准确地说,林杨白或许也是促成她婚姻的因素之一。她有一种预感,再跟他交往下去,这个婚恐怕真会进行不下去,所以当时逃得那么狼狈。 兜兜转转,又到了当时的局面,只不过比起来之前,似乎产生了微妙的变化。林杨白再不像之前那样处于弱势,只能被迫接受她的一切决定,这一次他掌握了主动权,一切都走向未知。 阳瑜怀着莫名的心情,出了大厅,启动发火,车子驶出大门。太阳西斜,余温仍然耀武扬威,门前的一条大路两旁种满了阔叶乔木,在闷热的午后洒落大片阴凉,夹竹桃树丛低矮,像是站岗的士兵,一左一右立在休息椅的两旁。 椅子上坐着的人有点眼熟,他垂着头,手肘撑住膝盖,半晌没有多余的动作。阳瑜按了一下喇叭,那人抬起头。 果然是他,她差点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林杨白拉开车门上来。 阳瑜惊奇地看他几眼,“你怎么在这里?” 她从来没有交代过自己的位置,林杨白以前也不关心她工作上的事情。她朝单位大门张望几眼,没有熟人出没。林杨白扫见她的动作,嘴角嘲笑,“放心,就算要闹,我也不会去你单位闹。” 被看穿小心思,阳瑜也不恼,“怎么会,我就是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人真是越来越难招架了,她合理怀疑他以前故意在她面前伏小做低,其实什么都知道,只是懒的理会。 “去医院。” 阳瑜没动,“去哪个医院?” “中心医院。” 肖邦所在的医院,阳瑜扭头看向林杨白。 他面对笔直的大道,并没有看她,“怎么,怕了?” “怕就有用吗?”虽是这样说,其实阳瑜没什么过激反应。即将被丈夫发现出轨是什么感觉?羞耻?惧怕?紧张?都没有,她只是觉得会麻烦。 她甚至不担心来自丈夫的怒气跟质问,阳瑜为自己不负责任的情绪反省了三秒。 “你根本不怕。”林杨白一眼看穿阳瑜的平静。 或许她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不管是对他还是对肖邦。也许她之所以结婚,也不一定是因为跟对方几年的感情,不过是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这样的认知一旦产生,他就忍不住去深信,甚至产生一种幻想,如果他的筹码更多,她会不会掉头投入他的怀抱。 几年前或许他输得彻底,如今呢? 林杨白为心中产生的动摇感到恼恨,脸色更难看了几分。阳瑜不敢耽搁,立马朝着中心医院的方向疾驰而去。医院的停车场在负一楼。 她停好车子,林杨白没有动,阳瑜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肖邦就在不远处,脸色有点不耐烦,一个女孩子跟前跟后,极力在解释什么,一次又一次被甩开也不肯放弃,直到肖邦软化,听她把话说完,两个人一起上了车,离去。 流年不利,跟谁撞见肖邦和前女友牵扯不好,偏偏是林杨白。不用转头去看,阳瑜已经能猜到林杨白的脸色,不外乎是‘看看你坚持到底不离不弃的男人’,她默然地下车,转到一边去帮林杨白把车门打开。 出人意料,林杨白哪还有心情管她的闲事,他疼得直冒冷汗。阳瑜吓了一跳,连忙带人挂号、看诊、住院,直到最后水挂上,才终于消停下来。 长久吃安眠药、止疼药导致的胃溃疡兼贫血,阳瑜实在不能理解他,“病成这个样子,为什么不自己上医院,你还真把我当保姆啊。保姆也是有脾气的,我要不管你,看你怎么办。” “那我就死在你单位门口,以后天天缠着你。” 阳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并不觉得好笑,同时也为他的消极感到忧心,闷声坐着。 林杨白斜靠在床上,一张漂亮的脸毫无表情,乜斜视线,看她笑话,“怎么,看到老公外遇生气了?” “你还是cao心你自己吧。”阳瑜兴致缺缺,并不是很想谈论这个话题。说也说不清楚,难道还跟他解释肖邦被前女友纠缠也很烦? 都到这个时候了还那么维护,林杨白哼了一声,“你怎么好意思生气?准你放火,不许人家点灯?”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还有牙尖嘴利的一面,阳瑜反唇相讥道:“我跟谁出轨的?作为jian夫的你现在是以什么立场在为情敌打抱不平。” “情敌?他还不够格!” “是不够格,人家是名正言顺的,你……”话一出口,感觉要遭。 果然林杨白脖子都气红了,咬牙道:“我才不够格是吗?我才是偷偷摸摸的那个,你以为我愿意……” 阳瑜神游着开始思考,他们是怎么吵起来的,结果是一团乱麻。不过,最后还是要解释一下,“你看,你那么敏感干什么。我们俩的事情都过去多久了,现在翻旧账是不是晚了点,而且,我不是说了,我是来给你道歉的。” 这一次,她一定让他心里舒坦了,等他说分开。阳瑜是这样想的,林杨白根本不理会她自说自话,盯着手上的针管。 林杨白贫血要输血,晚上阳瑜去献了200cc,回到病房,他已经睡下了。肖邦已经回家,问她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没有回去。 阳瑜把买来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拍拍林杨白的手臂,“晚上不挂水,你一个人应该可以吧?我等会儿通知阿轩,让他明天来照顾你可以吗?” “你要回去就回去吧,阿轩要看店,不用管我。”林杨白冷漠地说,他身形消瘦,看着真是形单影只地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