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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风忘尘教授,但在丧母後第一个给了他关怀与温暖的,确实异人师父。他与他师徒多年,虽聚少离多,但早已将对方视作亲人,感情极深。比起严厉难以捉摸的风忘尘,念砚对自己的第一个师父多了一份依赖和感激。!!於是念砚疯了一般地赶路,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马上,似乎要把之前浪费的时间给补回来。一连十多天下来,念砚的大腿内侧早已磨破了皮,鲜红的rou向外翻著,格外触目惊心,让崔殷泽大为心疼,但屡次劝阻都失败,念砚在给自己敷药包扎後仍然不要命地赶路。!!此时已是酷暑,闷热的天,越往南越觉得热,仿佛跟在蒸笼里一样。这样的天气,念砚却仍然顶著烈日策马奔驰,经常把崔殷泽甩在身後。这天身子骨不错的念砚也终於抵挡不这七月猛虎,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把身後的崔殷泽惊出一身冷汗。!!念砚只是疲劳过度加上中暑最後体力不支才从马上摔下来的。可崔殷泽寻思还剩半段路程,只怕他再这麽赶下去也要跟著他师父去了。念砚的牛脾气崔殷泽当然清楚,於是想出一个办法,白天他们慢点赶路,晚上在马车里休息,让属下驾车继续赶,这样一来,既不耽误行程也不影响身体。念砚只有同意,他现在的身子确实已经快撑不下去了。!!自从知道师父的病情後,念砚就开始很少和崔殷泽谈心,把大部分时间全花在赶路上。而且念砚心中的悲伤也全被崔殷泽收在了眼里。这时候他才发现,在自己的生命中无足轻重的所谓“家人”在念砚心中是如此重要。自己当年为了让他彻底与他们断绝关系,曾经陷害他为叛徒,这给他带来的伤痛何其巨大!带著愧疚,崔殷泽让自己的心变得更包容,他想让念砚幸福,发自内心的。这样的安排显然是明智的,行程不仅没有变慢,甚至还稍微快了些。念砚的心却是一天比一天焦急,有时候甚至连饭都吃不下。一个月後,他们终於到了南方的七岭城,这里也是魔教前教主风忘尘所经营的风风山庄的所在地。至於山庄这个有些好笑的名字,来源於风忘尘的姓和朴风的名,光看名字就可以知道两人如何的如漆似胶。念砚站在山庄门外,突然犹豫了。他害怕。害怕见到风师父和师兄,害怕看见他的妻儿,更害怕听见异人师父的死讯。这时,一向会给与他建议指引他方向的崔殷泽不在他身边,这是念砚要求的,毕竟对方的身份太过刺眼。崔殷泽也欣然答应,这是念砚自己的事,不管怎麽爱他,这件事情上他是无法插手的。脚步异常沈重,每一步都似拖了千斤铁。过去的大门近在眼前,看著“风风山庄”四个字,念砚再一次胆怯了──这一切都太陌生了。念砚在门口踯躅了半天,直到一位老者推开山庄门,然後看见了他──“教、教主!”43——大结局还不等念研回过神来,老者已经伏于他身下,脸上老泪纵横。“教主,我们的教主阿~~~想不到,属下还能活着看上教主一眼啊……”“王长老……”7年前,魔教大堂,教主风忘尘在上,自己跪于首座前,伸手接过教主令牌,座下依次是四大长老,八大首座,五大阁主,然后是教众千人。天下第一教,实力足以与朝廷分庭抗争,那时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风光?自己心中的抱负又是何等伟大,何等气势?如今……“王长老,为什么还肯认我这个教主?”魔教历经风雨却毁于他手,现今他还有什么资格去受那“教主”二子。“教主,其中缘由,我们都已明了,许是我教气数已尽,教主为保全我等,已牺牲太多,过去种种,还望不再介怀。”念研没有再开口,就算所有人都可以原谅他,就算有一百一千个理由为他开脱,他都无法推卸责任。“对了,教主,异人他……”“我师父情况如何?”“异人他,一月多前,依然病逝……”“什么?”噩耗如闪电一般击中了他。他的异人师父……在母亲死后第一个给了他温暖的人……——如果你不要自己的命了,那么,把它给我吧!如木头一般慢步走进大门,仿佛没有看见教众们在见到他时脸上的惊喜,他直直往里走,脸上没有泪,只是神情木然。殊不知这一幕看在了崔殷泽眼里是怎样的心情,念研的那个样子,他见过太多次了,受伤——崩溃——疗伤——再受伤。总是在上一个伤口还未愈合的时候,新的挫折便将他折磨的体无完肤。可他不能去他的身边,这一步,得由他自己走完。朴风闻讯赶来将念研领进了灵堂,他仍在戴孝,全身白衣,终于换下了他那身千古不变的黑衣。灵堂内还有一些魔教的骨干,还有他的二师兄沈清波、三师兄小师妹夫妇,当然,还有他的第二个师父——风忘尘。师兄弟多年未见,却在师父的灵堂上聚首,沈清波和言虎夫妇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堂上一片寂静。念研跪在异人的灵位前,脸上看不出情绪,只是一片木然。在场的虽然都与念研没有血缘关系,却已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至亲,怎会不了解他?念研这几年虽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但除却他的母亲,却是第一次失去亲人,他心中必定悲痛欲绝乃至麻木。“念研啊,师父早知你今日会如此,”开口的是大师兄朴风,“他留了一封遗书给你。”说完便把信递到念研手上。念研接过信,看信封上“异世言”三个字,便知是师父异人在即将离世前写下的警句。打开信,只见20个大字——万种皆由缘,无花亦无果。人生浮云去,只等来世闲。反复念着这20个字,念研突然如顿悟一般,伏地恸哭——“师父!”众人却松了一口气——他肯哭出来,就代表已经释怀了。这天,念研看到了他两周岁的儿子——崔释。“为什么姓崔?”念研疑惑不解,他最痛恨这个姓氏,小榴却让他的儿子姓崔。“相公,并不是掩盖了实事就可以改变它,逃避不能解决什么,这个道理到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