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身1
破身1
今夜是皇帝十七帝姬出降的日子。 十七帝姬与当朝太子一母同胞,都是原配皇后所出,乃是皇帝最疼爱的嫡子嫡女。 如今十七帝姬大婚,也自然成了京中顶盛的盛事。 杳杳坐在嫣红床褥上,丝绸折射华丽光彩,被大红盖头盖了头脸,仅能瞧见自己穿的这一身锦绣灿烂的红嫁衣。鞋尖点缀着硕大明珠,盈盈聚着明光。 她已经等了好久,不见郎君进房,不由催促喜婆:“嬷嬷,驸马呢,还在前头应酬喝酒么?” 她嗓音清脆,似一把初冒了尖的好笋。 嬷嬷支吾说:“老奴前去瞧瞧,殿下先等等。” 杳杳听见有窸窣脚步,提起精神来,接着门被吱呀推开,她欢喜问:“陆郎?” 陆成蕴同她青梅竹马。 太子哥哥数月以前出征去了,听闻战况凶险,不知谁在父皇面前进言说,可以为十七帝姬赐婚,给国运冲喜…… 父皇大抵觉得有理,又许是觉得她到了年岁,是应婚配,于是替她与青梅竹马的定远侯世子陆成蕴赐了婚。 因为冲喜,所以婚期很急,不到四日,便举办了婚礼。 她自己个儿对这位郎君当然满意得不得了。 可此时,陆成蕴没有回答她。 她却闻到了空气中极不寻常的腥甜味道。 “陆郎?”她有些害怕了,就要扯下盖头一看究竟,猛然手被一双手给按住了,接着,有又凉又艳的声线,不疾不徐在她耳边响起:“杳杳,你在找谁?” 她听到这熟悉的声线,此时,幽若鬼魅一样,响在寂静新房,她微微发抖:“皇兄……?” 杳杳仍要去扯下盖头,也仍是被那双带着薄茧的双手按得不能动弹,皇兄轻轻一笑:“杳杳,今夜成婚,盖头只得是夫君来挑开的。” 杳杳莫名觉得胆寒,皇兄不是在边境,皇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可是什么也不及去想,就又听皇兄的声音,极轻响在耳畔:“不过,杳杳背着皇兄成亲,该当何罪呢?” 倏地,面前红盖头里伸出一杆黄金秤杆,挑开了眼前光明世界。杳杳骤然见光,尚未适应,模模糊糊里,只看得见一个男子站在面前,长身玉立,俊美无俦,但铁甲泛着冷冷银光,以及,袍子上遍染殷红。 她呼吸一滞,嘴里逸出不成字句的音节:“皇、皇兄……” 眨了眨眼,下巴被人用力地抬起,被迫看向另一边——另一边,地上跪着一个人,她眼眸睁大,又惊又怕:“陆郎!?” “陆——郎?呵,孤的皇妹,这样快,心就归了旁人了?”男人不怒反笑,狭长漆黑的眼睛掠过一丝残忍,倏地,杳杳就被他压倒在床上,她瞳孔骤缩,来不及惊叫,便被他将那红盖头团成一团塞进了嘴里。 她呜呜着不成声,秋水般的眼睛里已是盈盈若泣,似在质问皇兄要做什么。 燕衡薄唇淡淡凑近她的耳垂,呢喃轻抚着似的,轻飘飘道:“杳杳,你不乖,不肯做哥哥掌中珠,哥哥也没有办法。” 他的一掌探进她层层叠叠的嫁衣里,慢条斯理地挑开和合同心结,剥花生衣一般剥开她的衣裳,剥到她雪白肩头露了出来,一口咬下去,便出现一行深深牙印。 处子幽香蔓延鼻尖。